水红消
北京治白癜风好的医院是哪家 http://wapyyk.39.net/bj/zhuanke/89ac7.html 暂且叫这个名字吧,因为我认识它的时候,就叫这个名字。 那年秋天,山上的树叶都黄尽了。是个礼拜天,三哥拽着我去万宝岭上捡大柴。每年这都是惯例,是向学校交二三百斤大柴,每个班级都分开垒垛起来,冬天烧炉子取暖。那次三哥带着我是给家里捡大柴,因为一个季节的断灭,有很多虫蛀,雷劈,干旱枯死的树,或是枝干,用刀锯和斧子锯倒,截断。装上满满一推车子,捆好拉回家。 这些活看似简单,其实很辛苦,也有一定危险。我那时小,只是个陪伴和小帮手,干不了什么。无外乎替三哥拎绳子,递刀锯,递斧子,实在太累了搭把手,拉几下刀锯。干这种活儿我总是觉得心里有点儿发怵,可能缘于自己生性懒惰故。 其中的乐趣也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。有时意外的碰见一棵没有人发现的,经了霜打的软枣藤子,便是非常开心的事。尤其是匍匐在半坡的矮处,霜打过又经艳阳自然晒成了脱水,皮抽抽得有些红的软枣子,早已经除掉了本有的酸味和涩感,脱去了生味,熟透又加上霜煨,简直太甜了!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味!又恰巧赶上秋日的凉爽,使这种香甜格外的天然醇正。这种情况很难遇见。好像从那以后,就再没有吃过那么甜美的软枣子。 这次和三哥捡大柴,可能是季节早了些,东寻西找的山上却碰见了一棵梨树,树梢上仍旧挂着十几个远看红彤彤近看又黄娇娇的梨子。稀疏的几片黄叶子被漂亮可爱的梨子映得格外憔悴,地上掉了很多被野蜂子掏了窟窿,现漏了糖浆一般变得粘烂和瘫软,也有刚掉下来不久,仍旧能闻到香甜的梨香。忍不住蹲下在树叶里翻找,偶尔能发现一枚是被风刮落的完好的梨。但这样的几率太小了,因为秋天总是艳阳高照,风雨少。 好在三哥有办法,砍了一棵长树条子,树梢留了一个杈,靠近了高处的梨子,在蒂把处一扭,梨子瞬间跌落,还好有那么几个是完整的。拿在手里,香味扑鼻,是熟透了的那种香甜,是从果实的骨子里溢出来的那种浓郁醇香。 梨子似椭圆形,个头也不大,我看和现在新疆的香梨模样有点儿接近,但要红得多了,几乎周身通红。对于好吃的美味我是不太会比方和形容的,那梨香甜之外蕴有很浓的野梨味道,吃到最后舌苔上有抹轻微的涩,但它那种红彤彤的俊俏模样是记忆中所有的野梨里最美的。 三哥说,这梨叫“水红消”。这名字和它本身很贴真,现在理解为水多而红,是不是这个“消”却不敢断定了,这个消音字怎么来理解呢。感觉应该是一个更美好的名字,能把这消的意味蕴涵的更完美。 就是遇见“水红消”那天,却发生了一件很遗憾的事。三哥在用斧子截断一根很粗的柞木时,用了力道和斧子着力柞木坚硬处,斧子没有吃进柞木,像反弹起来一样“飘手”了,一下子弹落在三哥正半蹲用力的膝盖上。 “啊!” 三哥惊叫了一声,赶紧用双手捂住右膝盖瘫坐在地上。 我惊恐地奔过去,看见血模糊了三哥膝盖上的裤子。三哥扒开裤子一看,见了白色的骨头,皮肉翻着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,哭了起来。 “宝良,快点,给我赶紧缠上!” 三哥强忍着疼痛喊我。我无措中找不到合适的什物,便奋力撕下了自己的衣服袖子,用力给三哥的腿缠好系紧,搀扶他挪到停放推车子的大路上,一边哭一边胆颤心惊地小跑着,驾着随时可能把我撅起来的车沿,放下大岭的盘山路。 是怎么样用车子把三哥拉回家的,哪来那么大的力量和勇气,自己竟无从所知。现在想来,恐惧中那种巨大的力量是来源于一奶同胞的兄弟亲情。 ? 时隔多年,不知为何又忽然间想起了这段略感酸涩的往事,仍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梨的美好和香甜,更是没忘记那天隐隐作疼三哥的腿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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